英语中的性别“敏感词”

原作者:Michelle G. 发表于MIT办公室博客

今天早上我妈妈给我看了报纸上的一篇文章,然后让我谈谈看法。我想了一整天,觉得这件事挺有趣的,所以分享出来和你们讨论一下,标题为——大学里的一个部门禁止使用性别“敏感词”。

这篇文章主要讲的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人事部发布了一个办公室用语的指导说明。标题有点误导性,因为它的内容(和标题相反)明确地表达了“在学校无需禁言”。即便如此,发布这样一个指导说明也是有重大意义的,因为他们公开支持了对有争议的语言进行修正的观点。在主流社会中好像并没有讨论过废除性别 “敏感词”这个话题,到目前为止,一所世界著名大学中的一个部门在正式场合中支持这种观点,这算是大新闻了。

澄清一下,这里说的事情和提倡把代词they(they指代他们或她们——译者注)作为日常中提及非二元人(non-binary people)和间性人(intersex people)时所用的单数形式有所不同。我们说得还要更深入一些,而且我们拒绝那种在提及他人时把用词完全性别化的概念,取而代之的是提倡用非二元性的代词(比如they)来指代每一个人。

当我和妈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最初的反应有点像是“这看起来真的很极端”。我觉得这种想法看起来极端,是因为我们使用性别“敏感词”已经太长时间了,而这也正是我们防止自己变得极端时的一贯做法。要适应这个想法需要时间,但是我们也知道,一件事情并不会因为存在的时间长,就证明它必然是好的或者是可取的。我想如果让我们的社会从零开始设计英语这门语言,那么考虑到我们这种新锐的观点,用不同的语言形式来区分性别就没有必要了。

在一个专业的场合,比如人事部这样的地方,这种做法的合理性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就个人而言,我想更进一步地证明对语言做出整体的修订也是合理的,它值得我们越过最初的障碍,从而让人们对这件事习以为常。有时候我在校园里也会听到有人议论这个话题,而且在脸书上把你的性别改成they或them似乎变成了一种你支持这种观点的趋势。废除“新生”和“校友”这样的词确实不合适,但是在不重要的场合中用明显的性别用语和代词来区分每个人的性别,我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想这种语言规范只是用来在精神上强化一种传统观念,而这种传统观念恰恰会减弱人们对自己本身性别的意识,并且会把人们框定在并不适合他们的圈子里。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协作——即使我说这种改变是合理的,然而只有我一个人来践行这个观念的话只会使人困惑。所以如果可能,我们就需要在更开放的环境中讨论这个话题,并和其他人合力做出这个改变。我们这代人很酷的一点是,我们没那么希望这个世界“一成不变”,或者没那么希望什么事都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好。我觉得这种想法最终会变得稀松平常,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支持。

总之,我就是想分享这样一篇文章,因为它引人深思,而且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这是一个好想法吗?它是一个不错的理想吗?MIT应该像普林斯顿那样做吗?或者这种想法太不现实了,太极端了?无论哪种观点,我觉得都是值得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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